一个陌生的男人，把车卖给了你兄弟！

老头儿死后两天，丧礼在家中举办。晚上，二少等人坐着蓝色宝马车回去。车箱内氛围肃穆。二少身上缠着纱布，坐在后座闭着眼睛。他从上车之后便没有动过身子，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青青闭气凝心地坐在他对面，魅族坐在副驾位置。驾车的是个陌生的女人，二少管他叫超人，说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

青青看超人有点眼熟，坐在旁边看着他的正脸追忆了半天，突然想起这天在高速道路上，他似乎也站在奥迪对面，只是当时他仍然没有说话，她对他的印象不深。青青探头上前想认清楚，超人被她凑到身上的大耳朵吓了一跳。青青哈哈一笑，说：“原来是你！”超人一愣，问：“我是谁？”青青坐回座位上，拍着二少的肩膀说：“原来你把车借给了你兄弟，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二少一直闭着眼睛，淡淡地说：“卖给谁不是卖？对吧？”

青青扯了一把超人的肩膀说：“你如今自己做老总了？每晚能挣不少钱吧？”超人嘿嘿地干笑两声，支嗫嚅吾地说：“这活儿能挣多少？每晚早出晚归，出点苦力挣些辛苦钱而已。在路上风验也大，每晚提心吊胆的。现今好多人也晓得这个套路了，不会轻易给钱。每次要千把块钱都像打劫似的。还是你做网红舒服，每晚拍拍视频，又不累，赚钱又多。我还嚷嚷着还不如跟随大家混呢。”青青叹了口气说：“现在我们自己也不晓得能够不能做下去呢！”二少冷不丁地说：“当然能做！”

他挣开双眼，隔著座位朝超人的脑袋勺冷冷地看了一眼。魅族回过头来，当心翼翼地问：“总总监，明天梁副局长确定会来吗？”二少说：“他是老头儿的中学生。老师死了，他来上柱香、鞠个躬，莫非不是应当的吗？有哪些好确定的？”小米说：“我的意思是……”青青抢着说：“那梁副局长真的能劝说陈大婶吗？我们此次回来，他会不会还向我们动手？”二少望向窗前，揶揄地说：“怕他哪些？谋害老头儿，他才是要负主要责任的人。他还有脸耍横？他说是由于我们拍了视频，这才把老头儿笑死的。这样说对吗？不对！视频我们拍完多久了？上传多久了？如此长时间以来，老头儿有哪些头痛发热吗？没有！这事儿主要错在他把视频给老头儿看！老头儿看了才被吓死的！他要是不把视频给老头儿看，老头儿现今准保好好的，屁话儿没有！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所以，大家见了他，不要发懵，不要害怕，气度上不能示弱。他要是讲道理，可以！我们就跟他好好讲一讲道理。他要是想打斗，哼，我这辈子可也从来没怕过他。”

后面有两辆摩托车停在路中间。两辆车其实是相向而开，在路上遇到了。开车的三人似乎是认识的，正指手画脚地聊地热乎。超人将车开到她们近前，不得不停出来。魅族下了车去寻问，和她们说了几搭话，很快就回到车上，骂骂咧咧地说：“神经病！闲着没事在哪里吹牛！”超人说：“他们不肯让开？”小米说：“他们说马上就走。”过了几分钟，那三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超人不耐烦地说：“他妈的，究竟让不让开？”伸手拍在方向盘上，长长地按响了扬声器。那三人不遍地向她们看过来，嘴巴虽然在嘲弄着。其中一人向她们的方向过来，隔著玻璃都能看见他骂街的话：“X你妈的，赶着投胎吗？”超人开了窗回敬道：“赶着给人送终，你他妈的上路当心点儿！”说完踩一脚油门，大喇喇去了。

二少说：“路窄人多，慢点儿开。你以为这是在高速道路上呢？”青青突然说：“这条路平常几乎从不看到有人经过，明天如何忽然多了如此多摩托车、自行车？”二少说：“这世界上，真正能名利双收的人不多。有的人得利，有的人得名。我们家老头儿一辈子教书育人，筹款筹款，做了不少好事，所以几六年来没能攒下一毛钱，声誉却很不坏。他这一死，不少人总算想起了他的益处，离得近的自然会来送他一程。”小米说：“这么说来，老爷爷也算是桃李漫天下了！”二少呸了声说：“什么狗屁桃啊李啊，全是些歪瓜裂枣。他的中学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是没一个有用，官做到最大的也就一个县长，还是副的，就是那姓梁的！他的中学生上面即便有一个能有半点出息、能在市里说得上话，他也不会一辈子转不了正！”超人插话说：“二哥，那时你们不都指望你有出息吗？那姓梁的当时也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小跟班。可惜你在中学时辍了学。大家那种兔崽子校长，我想上去就吵架。王八蛋！要不是他处处针对你，你也不会这么兴奋地大闹天宫。就他那样的一个普通班主任，凭哪些讨厌公办班主任？我看市长只不过比他少了张证，比他差了哪些？”二少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超人笑嘻嘻地又说：“不过，那时侯我们报复他做的这些事情，我想上去就畅快！”青青瞬间来了兴致，问道：“你们做了哪些事情报复那种校长？”超人笑说：“这么好玩的事，三哥没讲给你听？”青青摊手说：“他这人要么三天到晚不说话当哲学家，要么三天到晚地不停地说如何样赚钱，无趣得很！你把这些有趣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二少闭着眼睛没有说话。青青拍着超人的胸膛连声催促，超人才又笑着说：“我们如何报复那校长？我们偷他的自行车啊！在中学里偷了一次，在他家里偷了三次，在外边他停在街边的时侯也偷了——多少次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好多次。我们一帮人，大约有七八个，三天到晚就盯住他，千方百计就是要偷到他的车为止。他这人也不知是憨还是阔绰，其实也是奇怪，我们偷一辆他扭头就去买一辆，有时侯我们卖的还没他买的快！”青青笑说：“你们可够操蛋的！那种教师也不吵架？也不报案？”超人说：“他如何会不吵架？他发觉自行车不见了，哪次不是指天骂地地耍赖？哎呀，你可不得不敬佩那些做老师的，有文化，骂起人来水平实在是一流。他一句话从头骂究竟，四五百字，机枪一样噼里噼啪、噼里噼啪一口气说完，中间都不用加标点符号。他说的粗口可以说是粗而不俗，甚至还有一点儿风雅，甚至能够把特警如何扭着我们的肩膀押到大队、法院会依照民法还是哪些法律判我们坐多少年牢、我们在牢里会被安排做哪些苦工吃哪些样的苦头、出狱之后我们有了前科找工作时会如何样被人拒绝，从头到尾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青青笑得险些岔了气儿。魅族笑着问：“那大家有没有被警员抓到过？”超人得意地说：“警察谁爱管他这点儿闲事儿？他也不过是个臭教书的，又没钱、又没势、又不是哪些国际友人。他不仅在课室里、在年少无知的中学生面前抖一抖他那半斤八两威风，有哪些能耐能让警员出马帮他找几辆破自行车？”他想起最爆笑的一次，自己先轻笑了半天，又说：“有一次，他的自行车又被我们偷了，他就到修车铺去，大约是又想买辆二手车。恰巧我们刚去把他那辆车卖了给那修车铺的老总，老总正高高兴兴地给那辆车喷漆呢。他过去一看，哎呀尼玛，这不是我刚被盗的自行车吗？招呼也不打，推了就要走。人家修车铺老总摆摊做生意的，是这么好欺压的吗？于是起来一把推开他抢回了自行车。三人就吵上去。他端起人民班主任的架子，批评人家老总哪些无商不奸、什么为富不仁、什么助纣为虐。人家老总每晚跟多少人打交道？嘴皮子也不见得比他差吧？于是就反唇相讥，说他明晓得自行车来路不正还偏要来买，却在这儿故作自傲，假模假式，简直不配为人师表。四人越吵越凶，总算殴打上去。屋内的老总娘嫌他阻碍了生意，一盆修车补胎用的乌漆墨黑的水泼到他身上。他气急败坏，说的话也不斯文了，一张口就把老总娘操了千百遍。那老总盛怒之下，蛮劲上来，抄起扳手在他身上“砰”地来了一下。他登时就滚倒在地上，鬼哭狼哀号得像条狗似的。我们一群人就在旁边的糖水店里一边吃肉水一边像看星爷的影片一样，笑得那叫一个畅快。不过从那次之后，我们认为解气了，后来也不再特意去偷他的自行车。”

青青笑说：“没想到大家那位三哥那时侯的面子就如此大，能让大家如此多人为他做事。”超人嘿嘿一笑说：“说老实话，我们那时侯也不全是为了三哥，更多的是为了市长。那狗日的骂谁不好，指名道姓地骂市长，那不是给他自己找不自在吗？我们这帮人，谁心中不念着区长的好？就说我，我读书时侯的书包、文具都是县长给我的。有一次他看我冬天穿感冒鞋念书，晚上回到中学，衣服都被露水浸湿了，还特意回去拿了三哥的一双鞋子给我。那双鞋我穿了好几年，直至后来鞋跟掉了用胶带再也粘不上了才扔掉。三哥说的对，我们这种人确实没出息，没一个成材的，没有哪些可以感念他。”他说完，无声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车箱里的氛围重新显得静穆上去。过了一会儿，魅族又陪着当心问道：“总总监，老爷爷死了，中学里没有了老师，是不是要关掉了？青青妈妈支教老师的人设，之后就不能再发挥了？”二少说：“学校其实不能关掉！这个支教老师的人设给青青带来了这么好的口碑，我们如何能轻易舍弃？这件事我早已跟姓梁的说过了，他能想办法在教育局里给青青弄个证明，把支教老师的身分正是确定出来。之后我们就把按照地转移到中学去，花更多精力在支教这条思路上，以支教老师为核心身分塑造愈加正能量的人设。”青青不甘愿地说：“那我之后不是要天天教课？”二少说：“你一个学院生，给几个高中生教课有哪些好苦恼的？那不是张口能够说的小儿科吗？再说了，以你这水平，再怎样样也不会比老头儿教得更差，这对中学生来说未尝不是好事。”青青摊手说：“可是我没有结业证，那姓梁的能给我弄到证明？”二少说：“这些让他自己想办法。他要是连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搞不定，他这副局长当来还有哪些劲儿？这种事情大家不用愁，先想一想等会儿的视频该如何拍。”

青青说：“我哭丧，魅族就在门口拍。这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还要想哪些？”小米说：“总总监是不是听到去探望的人太多，害怕灵堂里过分拥挤嘈杂，拍上去不便捷？”二少赞扬地点了点头，又说：“你说我们应当如何拍？”小米低头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就不要在灵堂里拍了？我们设定青青妈妈太伤心了，须要到外边哪些清静的地方去透透气，之后找一个幽静的地方，让青青妈妈哭着说一段旁白，说外公死了，她心中多么悲痛、多么伤心，再说一说外公为人多么好、当班主任多么敬业，所以有这么多人来探望他、缅怀他，让她心中非常感动。屋外会有好多灵幡、蜡烛之类的，我们把这种东西当成背景拍到视频，我再悄悄地拍几段灵堂的场景和老爷爷的遗像。我认为这样也算能把事情讲清楚，但是这期视频我们可以做得粗糙些，就说发生这件事情心中不好受，没办法做得太精细。这样也变得更符合实际，相信粉丝也会理解。”二少点头说：“这个思路不错，那就这样拍吧。”又说：“等会儿到了，我们先不要进屋，先去看下场景，之后青青跟我一起到灵堂里去。灵堂上面拜神烧元宝蜡烛，火大烟大，熏一下您好哭上去。你哭得越厉害越好，上镜的时侯双眼得肿了能够突显真情实感。”青青笑说：“哭是我的强项，你虽然放心。你要我几时哭，我马上才能哭，用不着自己找罪受特意去被烟熏。”二少又说：“超人去上了香就回车上等着，等魅族和青青拍完了，你驾车送她们到中学，一起把新设备都迁往教学楼二楼西边的空课室里布置上去。”

在离家还有近半里远的地方，公路两旁开始胡乱停了不少摩托车、单车。超人在街边绿荫下停好车，二少便率领众人向家里走去。远远望去，房间前后一片热闹，庭院里塞满了人，更多的人不得不围在庭院外边。争吵声相片云雾似的映照在楼顶上空。庭院外的一处空地上用毛竹架了一个架子，吊起一挂爆竹，虽然在等吉时。许多人看到二少，都热情地和他吆喝交谈，耳朵却无一不是亮闪闪地盯住青青。青青心中升起几分得意，挺起胸膛，昂然昂首地走着，就像大明星在机场里享受粉丝接站的荣光。

刚到了屋外，一位老婶母如同得到了通知似的从屋内冲下来，一把拉着二少的手，一边拖着哭腔、抹着眼泪指责他回去得太迟，一边麻利地给他披麻服丧，之后不由分说把他撕扯着进了灵堂。老头儿的尸体被安放到屋厅中间的灵床上，盖了一床薄毯，只漏出耳朵，毛发梳得整齐亮光，身上宛如睡觉了通常，只是颜色暗淡了许多。二少跪在床前，出神地打量了片刻，右手亲吻在老头儿凹坑的肩膀上，抽泣着喊了声“阿爸”，总算簌簌地流出两行眼泪。他去上了香、磕了头，老婶母把他拉到角落里的稻草堆上坐下，又絮唠叨叨地给他讲了些规矩。老陈就坐在对面，厉声地瞪着二少。二少毫不客气地睨了他一眼，也没有理他，等老婶母总算走了，便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坐着。

没过多久，屋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嚷，原先是梁副局长被人映衬着进来了。他小声地叫着屋厅里每一个人的名子，分别攀谈几句，之后到灵床前上了香，又去看了老头儿一眼，接着走到稻草堆旁。他向老陈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笑着说：“今天镇委正好开会，里面有领导来，实在走不开身。这会刚一结束，我马上就赶来了，还好来得不是太晚。”接着他在二少门口蹲出来，大声说：“二哥，我们到外边去。”二少说：“干哪些？”梁副局长没有解释，神秘兮兮地挽着二少的手指，到了屋外，又出了庭院，来到街边没人的小树林旁。

二少说：“有哪些事情不能在屋内说？”梁副局长得意地说：“学校的事，我早已办好了。之后照常上课。”二少点了点头说：“那感谢你了。青青的证明呢？”梁副局长身上的微笑消失了，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勺，责怪地说：“那个证明嘛，虽然不重要。总之这儿山高太上皇远，市里的人也不会关心，大家要搞哪些，随意就好了。”二少不悦地说：“这样不妥。”梁副局长思索片刻又说：“这个证明现今不好办，我去问了几次，但里面不松口，实在是没办法。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再想办法弄好。”二少默默地只是“唔”了一声。

梁副局长难堪地搓了搓手，即便有话却不便直说。二少瞥了他一眼说：“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梁副局长笑了笑，迎合地说：“二哥，是有那么件事儿，你瞧瞧行不行。我有个儿子，叫安琪。她小时候你见过她，还抱过她的。她人长得还不错，尽管没有青青漂亮，而且在中学的时侯他人都说她是班花。她今年学院结业了，如今在广州一家单位里做会计。”二少随口说：“做会计很好的啊，天天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打打笔记本，舒服得很。”梁副局长说：“做会计好是好，而且她阿妈跟我说，她一个女宝宝，一个人在外边飘着仍然也不是事儿。再说了，舒服有哪些用？一直也就是打份工，能有哪些出息？年青人嘛，最不应当贪恋享受，你说对吧？我就琢磨，是不是可以让她回去跟随你做，薪水哪些的无所谓，总之也就试一试，瞧瞧她能不能也像青青一样做个网红。她这个人很聪明的，学东西很快上手。”二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却想不上去几时见过他这个儿子，皱着眉说：“你有没有她近来的照片？”梁副局长在手机里打开相册，找到了他姐姐的照片，递给二少说：“你看，长得还不错的，对吧？”二少笑说：“这些照片至少加了八百层滤镜，人看上去好似个二维生物，我怎样看得下来她长得如何样？”梁副局长一愣说：“微生物？这、这是哪些微生物？不是微生物啊？”

这时侯青青和魅族恰巧从远处回去。青青见了梁副局长，眼睛像抹了牛奶似的甜甜地笑着说：“是镇长大人啊，你来了啊。”梁副局长笑说：“是啊。”向青青上下注视了一番，又说：“真奇怪，如何我每次见你，都认为你比上一次更漂亮了？啊呀，你的双眼如何了？肿得这么厉害？”青青笑嘻嘻走进，往他手机上一看，震惊地说：“这个人是谁？如此漂亮！啊，是不是你的——”梁副局长旋即说：“不是，不是！这是我的儿子。”他又把照片展示给魅族，说：“你看，她长得好看吧？”小米生硬地笑了笑，却像不会说话似的。二少对她们说：“我和局长说些事儿，大家先回家。魅族，你到二楼去，把旧的那两台笔记本主机也迁往中学去。你不是说硬碟上面的文件都可以导下来吗？及时处理一下，这几天把能用的视频先上传起来。”

魅族答应一声便走了。青青向梁副局长笑了笑，紧走两步跟在魅族旁边，臀部扭得像陀螺似的。梁副局长急匆匆地盯住看了一会儿，艳羡地说：“二哥，我可真钦佩你。你究竟上哪里去找到这样的美人儿回去？”二少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说：“缘分！穷山坳里飞来一只会生金蛋的金凤凰，你说奇妙不奇妙？”梁副局长啧啧的称赞一阵，又说：“二哥，还有件事儿。”见二少的眉心又要皱起，旋即说：“是好事儿！好事儿！”二少一笑，问：“什么好事儿？”

梁副局长故作神秘地说：“市里近来搞了个基金，称作哪些特殊人才计划，专门鼓励和支持你们创业做电商，推销本地农副产品。我一据说这个，心想简直太好了，这不恰好是你的强项吗？我就擅作主张帮你填了申请表。初审结果还没这么快出来，恐怕还要两三个月。不过大家如今不是已经有30多万粉丝了吗？在全市做网红的人上面绝对算是大V，我那些日子再勤快点儿去活动活动，保准能帮大家申请成功。待会儿，你开山庄、做旅馆、搞旅游的计划，有了政府的资金和新政支持，何愁不成？”二少大为高兴，说：“这要真成了，我可得要好好谢谢你。”梁副局长客气地说：“我们这个关系，还说哪些谢谢？你这开山庄、搞旅游，要是真搞上去了，推动了我们镇的经济，怎样说也算是我的政绩，我可不得百分之一百地支持你？”二少大笑说：“到时你高升到了市里、省里，做了市长、厅长，可千万别忘了老家人民！”梁副局长说：“升到省里，我这辈子是不敢想了！能不能升到市，还盼你帮忙踩一脚油门。”二少笑说：“要敢想，不能不敢想！人有多大胆，地能够有多大产。要是想都不敢想，你当这官，还有哪些着落？过些日子有空闲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待会儿让青青现场给你跳一支舞，给你鼓鼓劲儿。说真的，那可比看视频有劲儿多了！”梁副镇长大喜，说：“你几时有空，随时给我电话。”

二少默默一笑，又说：“你儿子几时回去？回去后让她过来，瞧瞧她有没有兴趣。青青太忙，抽不开身。我看可以先让你儿子来帮忙教课，就当是她被青青的奉献精神感染了，回去作青青的助手，为故乡的教育事业、为故乡的孩子做一点贡献。这样以老带新，要红恐怕是不难的。”梁副镇长笑说：“你点了头，我马上叫她回去，半天不得耽搁！”二少笑了笑，说：“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儿子的收入，我们二八分成。”梁副局长一愣，说：“她只占二成？三哥，这是不是有点少了？”二少摇摇头说：“不少了，行情就是这样。二八定理嘛，我们得按市场规律办事，虽然公司的开支也要有保障。要不然我和大家吃喝玩乐的钱，莫非是狂风吹起的吗？”梁副局长面有难色，二少微一蹙眉，说：“既然是你的儿子，我也可以破一破规矩。这样吧，三七分成，不能再多了。要不然让青青晓得了，她可要不高兴了。”梁副局长笑说：“既然这样，我谢谢三哥了。”

二人客气了一番，梁副局长突然又说：“二哥，大家公司是不是该即将注册了？我看还是即将注册比较好。如今那事儿简单得很。等那种特殊人才计划确认出来了，大家运作上去可以正规些。公司报税的事儿，你在市里随意找家会计事务所，每位月给几百块，让她们帮忙做就行。注册呢，我找个人帮你办，省得你跑来跑去太费事儿。公司的名子还是叫‘大地春梦’？我觉得这名子就挺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