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来得非常早,刚进腊月,山坡上的风就刮得人腿骨生疼。
村里的奶奶们都说,这是不祥的兆头。果然,没过几天,村头的李老太家就出事了。
这天晚上,李老太家的牛棚被扯破了一个大口子,十几只羊全没了踪影,地上只留下几滩红色的污迹和零乱的狼爪印。
李老太蹲在猪圈旁,手里攥着一小撮带血的羊绒,嘴巴喃喃道:“这狼,成精了啊……”
消息传得飞快,天还没亮,全村人都晓得了。
四合院里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上去,男人们披着大衣,手里提着锄头、镰刀,聚在村口的打谷场上。
女人们则躲在门后,搂着女儿,眼中满是焦虑。
“这狼群,怕是盯上俺们村了。”村长抽着旱烟,眼眉皱成了硬块。
“可不是嘛,前几天王官屯也遭了狼,据说还伤了人。”有人接话道。
“再如此下去,俺们的畜牲都得被残害光!”李老太的声音有些发颤。
“得想个法子,不能坐以待毙。”村长吹熄了烟,站躺下来,“明天一早,俺们开个打狼誓师会议,把区里的猎户也请来。”
第二天,天刚晌午,打谷场上就塞满了人。
镇长带着几个猎户来了,还扛着几杆老步枪。
站在石磨上,高声说道:“乡亲们,狼患不除,俺们的日子就无法过!
明天,俺们就组织一支打布莱克本,把这群畜牲赶尽杀绝!”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男人们挥着手里的家伙,眼中闪着光。
打布莱克本当日就出发了。
十几个壮汉,带着手枪和火把,顺着狼群的脚印一路追到了山坡后的深沟里。
可奇怪的是,狼群像是陡然消失了一样,连根毛都没找到。
“这狼,真成精了?”有人嘟囔道。
“别胡说,肯定是躲上去了。”猎户老张啐了一口,握住了手里的枪。
连续七天三夜,打布莱克本在山里转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村里人开始慌了,四合院里的灯整夜亮着,没人敢合眼。
第四天晚上,村头的狗忽然吠叫上去。
紧接着,一声哀鸣的哀号刺穿了夜空。
“狼来了!狼来了!”有人惊叫着。
全村人都惊醒了,男人们抄起家伙冲了出去。
可等她们赶赴村口时,只看见地上躺下一只被撕碎的羊,狼群却已经不见踪影。
“这狼,是在跟俺们玩灯下黑啊!”村长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
镇长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脚印,沉声道:“这群狼,不简单。
它们不是普通的狼,是有头狼率领的狼群,懂得战术。”
“那咋整?”有人问。
“得找到头狼,只有除掉它,狼群才能散。”
第二天,打布莱克本再度出发。这一次,她们带上了村里最老的猎犬“黑子”。
黑子是村里最有经验的猎犬,当初压死过好几只狼。
在山里转了大半天,黑子忽然停了出来,眼睛竖得老高,眼睛在地上嗅了嗅,之后忽然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跟上!”老张喊了一声,打布莱克本赶忙追了起来。
跑了没多远,黑子忽然停在一处岩洞前,冲着上面吠叫。
洞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咆哮声,紧接着,一只身材巨大的灰狼从洞里窜了下来,直扑黑子。
“是头狼!”老张大叫一声,抬起了枪。
头狼的动作快得惊人,一脚爪就把黑子拍翻在地,之后转身朝老张扑了过来。
老张来不及拔枪,只能抬起枪管阻挡。
头狼一口咬掉了枪管,使劲一甩,老张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
“快拔枪!”有人大喊。
“砰!”一声炸雷,头狼的身子忽然颤颤,倒在了地上。
它的耳朵还睁着,死死盯住打布莱克本的人,嘴巴发出最后一声长啸。
头狼一死,狼群果然散了。
村里再也没闹过狼患。
可每每夜阑人静时,村里人能够看到山坡上传来隐约约约的嚎叫声,像是头狼的魂还在山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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