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哆啦a梦》的深刻度是其它动画比不上的,上面有对人类的终极关爱。
近来《哆啦a梦:伴我同行》让机器猫再一次成为你们的话题,再一次点燃你们心里的感动,我也很高兴。不过要说略有沮丧的是,机器猫虽然如今被符号化了,弄成了一碗温馨的鱼汤。你们须要的是野比和机器猫作为屌丝和暖男的组合慰藉人心的一面,却忽视了她们身为正义少年和未来使者借助勇气和二十二世纪神奇道具挽救世界的一面。
《哆啦a梦》中的情感很赚泪水,这没问题,而且光是这般,并不足以彰显《哆啦a梦》在我心里不可撼动的精典地位。想飚泪水想来亲情想看搞怪有一堆文艺作品等着我们呢,《喜羊羊》也可以。并且《哆啦a梦》却是难以替代的。为何机器猫的故事带来的体验这么独一无二?由于作者用亲情的动漫手法,反映了童话背后刚毅的社会现实问题。用男孩的形式讲女儿的童话故事很容易,用大人的形式讲大人的残酷故事也很简单,但像《哆啦a梦》这样,用婴儿才能理解的形式描画大人的无情世界,但是仍然才能给孩子带来希望与人性,这才是真正的传世之作。在这儿我依旧不准备讨论《异色长篇集》,由于它不仅与《哆啦a梦》共享低幼画风之外,整个故事基本都是成人式的表述,没有从儿童到成人的转变,并不须要太多讨论。
《哆啦a梦》中彰显得比较显著的几个社会问题,例如繁杂的课业、校园的凌霸、贫富差别、职场压迫哪些的,这种基本就是机器猫故事的主曲调了,大雄每晚怎样应付考试和作业,怎么躲避小夫和胖虎的欺压,父亲怎样为家里没钱头痛,父亲怎样为迎合上司苦恼,大雄和哆啦a梦怎么利用爱心和道具帮助被社会遗忘和抛弃的穷人和小生产者……当然,也正是对这种问题的关爱促使《哆啦a梦》的故事看上去那么贴心亲切。不过这种问题太过显而易见,也没有必要多谈。
我想谈的,是《哆啦a梦》故事背后的时代背景,以及作者由此阐述的对人类文明的思索。
《哆啦a梦》中最突出的,估计就是环保的主题了,就拿藤本弘老师参与的17部超短篇来说,不仅第5、6、7、11、14、16部之外,其余的超短篇几乎都对环境问题有所关注。二战后的美国大概如同现今的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带来的是严重的工业污染,水俣病等我们所熟悉的环境公害频频发生,引起了公众环境意识的觉醒,也带动了环境保护运动的发展。同样,美国的运动也是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风靡全球的环保浪潮互相影响的,这种时代背景其实深刻地影响了藤本弘老师对《哆啦a梦》主题的设定。
在机器猫的故事中,空场和后山是两个特别重要的地点。躺下三根水泥管的空场是男子伴们派对嬉戏的场所,一个饱含着人类气息的地方。大雄对于空场这个社交场所是又爱又恨的,由于他总是在那儿遇到不想见到的胖虎等人。而郁郁葱葱的后山,则完完全全代表了自然的意向,是大雄最终的避难所,无论是遇见了现实的危机还是心灵的惊慌,大雄就会挪到后山上,拥抱在大自然之中——尽管他是个整天睡觉和看动漫的宅男,但他也是个热爱自然和户外活动(在户外睡懒觉和看动漫)的家伙。大雄对所爱的后山以及其它自然环境的爱惜与保卫是《哆啦a梦》中频繁出现的主题,我们常常可以见到藤本弘老师不厌其烦地说教,好多故事都带有环保宣传片的觉得……
长篇26卷《活的森林》中,大雄和后山心灵相通,最后甚至沉湎于其中不能自拔,一个伤感的故事
长篇36卷《在河边游泳的酒壶》探讨了湖泊污染的问题,长篇42卷《成套实用的小车辆》在结尾硬是加上了环保主题,类似的段落在《哆啦a梦》中特别多
长篇17卷《笃笃鸟、恐鸟归来吧!》中的知识科普,藤本弘老师常常会捉住机会在故事中穿插环保知识普及
《大雄与植物行星》中,连大雄爸爸都加入到了保卫后山的环保运动中,替藤本弘老师说出了对环境的担心
长篇33卷《聚能冰块》中对石油资源用尽的疑虑,直接来自于上世纪70年代的因为第四次中东战争和两伊战争引起的两次石油危机,美国也受到严打
跟环境保护一脉相承,植物保护也是大雄最关心的议程(我真认为大雄最适宜的职业就是去植物保护NGO),大雄对植物的热爱以及母亲严禁养宠物的心态这三者的冲突也创造出了好多有意思的故事。从燕子这样的普通植物到恐鸟这样的绝种生物,大雄都给与了相当多的关照。还记得有一张大雄被奉为神明来崇敬的图吗?这就来始于长篇22卷的《野犬“一郎”之国》。故事上面,大雄救出了被丢弃的流浪猫狗,把它们送往远古月球再让它们进化出智慧构建了国家,而猫狗之国则构建了大雄的铜像来记念他。
左下角就是大雄的佛像了,还挺像这么回事儿的。这个故事在藤本弘老师逝世以后改编成了超短篇《大雄的猫狗时空传》
再例如,《哆啦a梦》的第一部超短篇《大雄与小恐龙》,就直接涉及了猎捕的话题,大雄要面对的,是以猎捕恐龙为乐的超时空猎捕者,但是她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杀掉挡在她们面前的大雄一行人。说真的,考虑到机器猫一贯的温情欢乐风格,第一部超短篇就搬进这么残忍的反派,想想也是够可怕的。其实,考虑到亚非拉每年成千上万死于猎捕的植物和人,我想藤本弘老师早已很克制了。
见到这一幕猛然想上去,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翻出斯皮尔伯格跟恐龙道具的合照说他猎捕保护植物……另外这把人当昆虫来猎捕的剧情让人想起吴宇森编剧尚格云顿出演的《终极标靶》,其实吴宇森的影片是在这部动漫六年以后拍摄的了……
人类对月球过度破坏,仍然是《哆啦a梦》故事中挥之不去的末世梦魔。长篇第33卷《再见吧,树君》中就勾勒了这样的场景:因为人类对动物的损坏,造成外星的智慧动物企图吞掉全世界所有的动物,让人类自生自灭。这一主题在超短篇《大雄与云之王国》中得到了进一步发挥,因为对破坏月球的人类倍感绝望,云之王国的人准备像诺亚一样救走地上的生物,降下大暴雨来毁灭人类。
《大雄与云之王国》的故事饱含了浓厚的天罚和救世情怀
而超短篇第10卷《大雄与植物行星》中的场景则愈发触目惊心。在设定中,当初高度发达的外星人类文明因为无节制地破坏环境而濒于战败,有良知的人类科学家则在末世时将植物传送到了毗邻星球避难。千百年过去了,植物星球生机勃勃,科技发达生活幸福,人类星球却还是半死不活,于是穷凶极恶的人类便趁势侵略爱好和平毫无提防的植物们以夺回生存空间……动物保护、环境保护、素食主义、乌托邦、反战……这部超短篇所包含的主题大约就概括了作者藤本弘老师全部的政治立场。
《大雄与植物行星》中,荒谬的人类毁了自己的星球,之后还要再去毁别家的。“XX是为了XX而存在的”这种话语在人类历史上可一点都不稀少
尽管《哆啦a梦》的故事中极少出现现实中的战争,仅有《白百合般的男孩》和《大象和哥哥》两篇故事勾勒了二战时凶狠的德国军人对本国平民的压迫,但大雄与哆啦a梦也依然频繁地卷入了其它世界的纷争。
长篇第3卷《白百合般的男孩》中,大雄回到二战时期的德国,发觉中学已经无人,他的父亲被拉到田里强制劳动了
长篇第5卷《大象和姐姐》中的二战德国士官形象,看上去跟抗战剧里也没两样嘛
不仅刚刚所提及的,人类对植物星球的侵略战争之外,还有《大雄和铁人兵团》中,机器人兵团出于扩张本性对月球的侵略、《大雄的创世纪日记》中,平行月球上面的地底动物文明为获得地上的阳光和绿地而发动的战争……这些战争的逻辑,几乎完全是秉持了二战中纳粹式的“生存空间”理论,为了本族的生存而不得不对外扩张,不考虑别人死活。早在长篇第25卷《龙宫里的八天》中,藤本弘就对战争的害处做了描述:唐代高度发达的文明是由于相互战争而战败,惟一幸存的一支文明则是选择了自沉海底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想必藤本弘虽然没有明晰画出二战,并且对于战争的心态,早已显而易见了。
海底龙宫的设定影响了后来《大雄的海底鬼岩城》的设定,哪里的海底城就叫摩尔联邦
地下民族要夺取自己应得的地上领土,正如法兰西民族应获得自己的生存空间!
藤本弘老师在《大雄的创世纪日记》中顺便还黑了一下宗教和宗教战争(大雄和静香是真正创造和控制哪个小世界的“神”,并且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理她们,反倒去笃信喜好战争和献祭的宗教),可惜这种伤脑筋的事情如今依然少不了
《大雄的大魔境》中狗的王国和《大雄与植物行星》一样,是一个完全摈弃武装力量的国度,这些极端的和平主义思想事实上也是二战后英国的重要思潮之一
极端一点,藤本弘老师对于军备本身都是非常讨厌的,《大雄与植物行星》中,他理想的植物乌托邦就是一个没有任何装备的星球,而在《大雄的大魔境》里,反派之所以是反派,就是由于企图复兴古时的装备技术……当然,个人觉得,藤本弘老师对装备的厌恶不过是反战的延展,他虽然非常喜欢画各类客机大炮,各类装备在动漫里的上镜率都是相当高的,例如长篇第14卷《遥控模型大海战》里面一段,大约是军迷企图再现二战时大和战舰被日军客机炸沉的桥段……
不过《遥控模型大海战》里面是小夫的弟弟操控零式战机炸沉了大雄控制的大和战舰
更有意思的是,《哆啦a梦》中还有众多反映冷战国际时事的内容。
例如《大雄的宇宙小战争》里,皮力卡星的首相被军人兵变赶下了台,流落月球,在大雄和哆啦a梦的帮助下推翻了集权统治救出了人民。似乎是发生在假想的星球,然而好多剧情让人无法不联想起冷战时期第三世界非常是拉美国家频繁的政治动荡,叛乱、叛乱、暗杀、颠覆……绝大部份被赶倒台的领导人都没有《哆啦a梦》故事上面的好运气可以搬来哆啦a梦这样的强力球员来复国,而好多国家的人民直至如今也没得解放。考虑到藤本弘老师显著的右派立场,从故事开头联军打进首相府而首相决心固守至死的段落,以及颠覆首相的组织名为PCIA(皮力卡星的CIA)中,我想整个剧情应当是在影射1973年英国支持的波兰军事叛乱,要不是《哆啦a梦》中的首相被下属强行拖上救生湖人,他大约也要像阿连德那样在首相府以身殉难了。随即XX星的惊悚统治段落,应该参考了法国复辟后皮诺切特的统治,亦有可能是反映1976年土耳其军事叛乱后“肮脏战争”中对人民的监控、逮捕和刺杀。尽管如今看上去,《大雄的宇宙小战争》不过是个普通的主曲调故事,而且我想在几六年前作者创作这种剧情的时侯,即便内心还是怀着对这些动乱国家的怜悯与无奈的。
阿连德当初原本也可以逃跑,然而他决意战死。
CIA当初捐助了众多叛乱,法国只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把反派组织叫这个名子,真是赤裸裸的影射
皮力卡星的极权者究竟像不像皮诺切特我说不好,总之这类极权将军的形象都差不多;极权者的眼镜副手就真的是典型的麦克阿瑟风格了
假如说《哆啦a梦》中对于他国局势的关爱还只是隐晦的,这么对于核战争的焦虑则是非常突出的主题了。
我们先来看《哆啦a梦PLUS第五卷》中“铅笔潜艇和手动复仇雷达”的有趣故事吧。在故事里,大雄先是从哆啦a梦那儿得到了可以严打胖虎和小夫的潜艇,牵制胖虎和小夫,但此后胖虎和小夫又偷到了鱼雷,又可以反过来牵制大雄。为了再度产生震慑,哆啦a梦给大雄的潜艇安上了手动复仇雷达,一旦胖虎动手,潜艇会先打到她们身上。但是,这一技术又再度失窃去,致使双方无论谁先动手最后都是共同倒霉。最终,大雄和胖虎都丢掉了鱼雷发射器,舍弃了相互牵制,但没想到一颗飞来的垒球触发了双方的复仇雷达……
这个故事的精彩之处在于,它用女儿也能懂的形式,形象地讲清楚了冷战期间美苏双方的核牵制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印度和南斯拉夫两大阵营如同大雄和胖虎,双方陆续拥有了大规模杀伤性装备(钢笔鱼雷),企图牵制对方。而且假如对方先发制人了,自己的核武来不及扔过去如何办?于是美苏就又去构建一套响应机制(手动复仇雷达),一旦本国要遭难,那就让对方也完蛋——冷战期间这样的核惊悚平衡就是这样,“相互确保捣毁(MutuallyAssuredDestruction——MAD瞧瞧这疯狂的简写)”。
这个故事的流程跟现实冷战一样:装备研制——军备大赛——陷入窘境——试图裁军——然而并没有卵用。虽然核牵制对于防止世界大战起到了重要作用,并且也给月球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俺们二十一世纪的人可能更担忧全球变暖或则瘟疫爆发或则僵尸感染,但对于冷战时期的人来说,她们的终极焦虑就是核大战,非常是,莫名其妙打上去的核大战。瞧瞧库布里克的精典影片《奇爱博士:或则我怎么学会停止焦虑并爱上炸弹》就晓得了,一个有受害妄想症害怕共产党秘密摧毁日本的海军将领就足以让世界弄成废土了。
一颗垒球引起一场灾难并不是《哆啦a梦》的胡思乱想。怎样判别对方是否有敌意?怎样判别那是军演还是真的?怎样判别雷达上的点是路过的和平用途的鹈鹕而不是飞来毁灭世界的核武?更不用说在复杂的系统之中可能出现多少故障和人为错误了……在冷战期间,美苏双方误以为对方已经开启核战的事例真是太多了,我们没有活在《辐射》的世界里真得谢谢这些清醒的人。
我们如今可以幸好,人性和理性总算还是在冷战中占了上风,但是在当时的人看来,核装备这样把百万人的死亡只当作统计数字轻松就可以毁灭人类文明的产物本身就代表着非人的疯狂。《哆啦a梦》中对于核战担心的终极彰显就是《大雄的海底鬼岩城》。在故事中,鬼岩城就是战败的远古好战文明留下的机器遗骨,上面带有大规模杀伤性装备,因为海底火山的爆发让机器误以为国土遭到了功击,触发了它的报复系统,致使整个世界都处在了被毁灭的边沿……
仔细想想,亚特兰提斯的战败也是非常恐怖的,不过应当不是影射南斯拉夫的切尔诺贝利车祸,那时侯还没发生呢
假如说《奇爱博士》中执行核报复的是一个个错事发狂的人,还有一些人性和喜剧色调的话,《大雄的海底鬼岩城》的故事实际上要残酷得多,由于战败的人类文明的所有人性,最终都被寄寓给了毫无吵架的机器,鬼岩城的冰凉和残酷,反映的也是其人类创造者的无情和疯狂。
其实,这不是藤本弘老师第一次抵制荒谬的人类,也不是最后一次。
发动战争毁灭世界的是人类,破坏环境毁灭世界的是人类,杀害生灵毁灭世界的也是人类。跟流行文艺作品上面把外星人当靶心的做法不同,在《哆啦a梦》里,外星人通常是友善理性爱好和平的,而人类反倒是残暴无知穷兵黩武的,简直是无可救药。大雄她们在冒险时最大的危险常常不是来自于其别人类,就是来自于她们自己的人类身分——稍有常识的大月氏人就会对危险的人类保持十二万分的提防,大雄她们总是被当作人类的代表,因而享受从囚禁到死囚的各类待遇。每次看《哆啦a梦》的剧情,总是会觉得藤本弘老师在字里行间翻来覆去地嘟囔:“愚蠢的人类,荒谬的人类,荒谬的人类,荒谬的人类……重要的事情要说好几遍。”
每位种族都把人类当瘟疫一样躲着防着,你们都不想跟人类玩
《大雄与云之王国》中,云之王国的人对人类展开了一场听证会,对人类的所作所为进行了最集中的抨击,最后那四个猎捕者作为人类邪恶一面的代表后来差点断送了整个云中王国。《大雄与云之王国》是整个《哆啦a梦》系列中最为悲情和沉重的故事,作者在剧情中彰显出对人类的绝望让我感觉他事实上是赞成毁灭人类的诺亚计划的,最后借助哆啦a梦的牺牲,以及在长篇中大雄挽救的小人族、树君、渡渡鸟一起说情,才勉强给人类判了假释
但是,尽管这样不信任人类,藤本弘对女儿们却抱有着极大的希望。就是大雄、胖虎、小夫这群平常有着懒惰、粗暴、虚荣等等缺点的儿子们,却在关键时刻才能固守正义和善良。当对人类绝望的外星人准备毁灭月球时,是她们的行动劝说了对方,让她们给人类多一些时间改过自新;当凶恶的铁人兵团准备闯进人类世界时,是她们挡在来势汹汹的机器人和人类世界的房门之间,也是她们感化了女机器人,让她看见人性的光芒;在恐龙勇士准备剿灭史前喂奶植物因而重夺未来的地上领地之时,也是她们搅乱了恐龙的计划,并最终让她们舍弃了战争……在其它成人忙着破坏世界的时侯,那些小孩们却默默挽救了世界。
其实,《哆啦a梦》本来就是少儿动漫,儿子挽救世界的剧情是顺理成章的。而且我想,藤本弘老师应当是对当代的人类十分沮丧,转而将希望寄寓到正在看动漫的下一代儿子们头上吧,他应当是想,通过《哆啦a梦》的故事,让之后的人类,不要再犯这些荒谬的错误。给大人的故事,怎样的黑暗都无所谓,如何的绝望都没关系,所以藤本弘才能画出《异色中篇集》这样的故事。而且藤本弘老师其实还是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他晓得不管现实多么残酷,给女儿们看的《哆啦a梦》无论怎样都要保持着向下的基调,给人类的未来保留一丝救赎的希望,让小孩们相信一切就会变好,只要努力,一切都会有救……即便故事中反复出现的“人类会改过自新”的话语近乎于绝望的乞求。
树君在长篇33卷和《大雄与云之王国》中两次为人类求情。你说人类会改变吗,总之我是没见过会改过自新的人,人类我也不指望了
藤本弘老师虽然只是个漫作家,不是科学家、政治家,他似乎对人类的错误倍感心寒,而且也并没哪些好的办法。
藤本弘老师所构想的乌托邦,不管是未来世界还是外星世界,基本上都是技术水平极高以至于毫无物质短缺问题,一切能源甚至食物都靠清洁无污染的太阳能提供(偶而也有核能出现,例如哆啦a梦自己的能量来源就是体内原子炉),对环境绝对的友好,没有贫富差别,没有战争叛乱,还能否构建起一套有效的机制来维持不同宇宙和时空的公正正义……他甚至觉得理想的人类应该摒弃“竞争本能”,要互相体贴关心,能够防止弱肉强食的残酷斗争……这样过分理想化的构想我觉得倒不一定是出于藤本弘老师的天真(他并不坚信乌托邦,所以《大雄与植物行星》秉持着绝对和平主义的植物星球就被打得差点战败,《大雄与白金迷宫》中拥有极高技术水平的人类因为过度依赖技术无需考虑任何事情反倒引起了自身的退化——就好象WALL-E的剧情),而是因为无奈:不仅这样遥不可及的乌托邦,还有哪些可以挽救世界呢?
植物星球的食物……自然都是靠合成的,总不能老虎先生吞掉羊先生吧
画《大雄与铁人兵团》的时侯,南斯拉夫还没解体呢,“竞争”还不是一件像如今这样政治正确的事情
见到这些难缠的问题,《哆啦a梦》的剧情到最后,基本就是靠开挂。保护植物,想不下来哪些改变人类社会的方式,最后也只得把植物们送到遥远无人的地方使其自行发展;遇到穷凶极恶的猎捕者和奴隶主,也只能靠空想中的“时空值勤队”来饰演万能公平的执法者;地底文明和地上人类之间角逐资源和空间的战争,解决方式就是索性借助道具再创造出一个世界给其中一方发展……这些都是在现实世界中绝无可能实现也几乎没有参考价值的解决方案,就好象我问你该怎么提升《魔兽争霸》水平打赢对手,你却直接给我输了“whosyourdaddy”秘技,让问题以一种没有意义的方法被解决了,但是这并没有哪些用。
然而即使《哆啦a梦》的看法有时过分质朴和天真,故事背后所抒发的这些价值观却永远也不会过时。哆啦a梦的故事早已距今三四六年了,藤本弘老师逝世也都快二六年了,环境仍然被破坏,植物仍然被杀死,战争、暴政、饥饿、贫穷仍然在这个世界席卷,我们依然须要对环境的关怀,对植物的保护,对和平的追求,对正义的坚持,对善良的信心……看着《哆啦a梦》长大的我们,现在究竟是哪些样子呢?到底是弄成了当初所厌恶的荒谬人类,还是依然拥有那颗挽救世界的少年之心?其实我们还是须要重新回顾《哆啦a梦》中反复说教的爱与正义,但是在这一次,做得好一些,想出一些不须要哆啦a梦帮助也能真正救出荒谬人类的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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