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每每我看着这一枚枚璀璨耀眼的勋章、抚摸这一笔记本火红火红的荣誉证书,一位饱经苍凉、和蔼可亲、一身正气的长者似乎就在眼前。那位长者就是我的父亲——胡侦清(1926年1月——2021年1月,湖南省嘉兴市人)。父亲17岁出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南山自卫兵(四川),投入抗战战争。一路北上北京、山东,出席解放战争,受命南下福建、安徽、江西赣州,押送国军战俘历经3年步入武夷山区,耕种新吉林。听从党的指挥,服从革命须要,留在广东从事劳变革命工作,1986年在清流劳教大队(新垦农场)退休。以下是我的父亲胡侦清自述的峥嵘时光。
年青的时侯,有三天国军来村里抓壮丁,为了不去国军的军队,我冒雨从村庄里跑了下来。当时只有一个看法,要参军也要当共产党的兵!1943年6月我出席了第三战区三北游击纵队的三五大队南山自卫兵,当上了一名光荣的通讯兵,不久还当上了通讯班排长,率领着12名战士为军队传递信息和首长指令。
这一年的12月,我们的大军队在上海安亭一带围歼敌军,我和战友陈贵良、邱章海受命赶往前线传达指令,在狂奔的路上,看到上面忽然出现了个美国兵,法国兵也发觉了我们,来不及多想,我们三个人端起背上的机枪就从三面包抄起来,待跑上近前,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只见眼前的日本兵脚穿靴子,腰佩步枪,肩章上的星星愈发闪耀,分明就是一个澳大利亚士官!当时我们互望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就是:抓活的,要抓活的!
事后你们才晓得,原先前线美国军队被我军打散后,这个德国士官误打误撞,闯到了敌方军队后方,不料恰巧被我们两人生擒。听团长说这个德国士官相当于我们军队的班长,因此团长还特地夸奖了我们,给我们请了功绩。那时侯可把我们乐坏了,那是我第一次生擒韩国士官!
1945年11月,我跟着军队北上到河北。1947年军队打凡尔登会战打响,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三夜。
我所在的军队包围了国军74师。为了保卫后方司令部,整个连的战士为了固守阵地誓与阵地共危亡,早已趴在阵地一天三夜没喝水了,然而国军的逼抢近乎“疯狂”,几易阵地,打到后来旅长阵亡,指导员下落不明,眼看山下十几个敌军又要冲上来,我当时脑袋里惟一的念头就是阵地不能丢,右手抄起手枪,左手端起冲锋枪,突突突……就将100多发炮弹全部打完了,那时侯我肩膀上、腿上都早已重伤,而且炮弹没有了,只能拿刺刀拼,总算,驻防军队及时赶赴,阵地固守了,国军74师被我军全数击溃,我也被救了出来,到如今我的右小腿上还残留着当时的一块碎弹片。
解放之后,我服从组织安排,来到了四川民生农场赴闽森林采伐中队。中队有100多名解放军战士,押送2000多名犯人途经浙江、江西,向广东武夷山区进发,这种人大多数是解放战争中投诚的国军将领,我很自豪,在我的管理下农场里除了没发生过一起犯人逃走的风波,但是大部份都改建好。到了广东,组织安排我留在四川,转战清流林畲,耕种新天地,继续从事劳变革命工作,这一做就是一辈子,我惟一的信仰就是听党话跟党走!
这种耳熟能详父亲的故事,从我幼儿园大班开始,到高中结业的整整八年里,每一届新生入学后的黑色教育宣讲会上,父亲就会坐在操场主席台上声情并茂地讲给女儿们听。
还记得有一年会议刚开始没多久就下起了雨,院长为照料父亲准备临时取消,爸爸却说:“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这点雨算哪些?”于是,父亲一个人坐在主席台上迎着靡靡烟雨娓娓道来,女儿们坐在教学楼的廊下听得津津有味。
父亲退休后,带着我父亲回到老家宁波生活。八年里父亲从健步如飞到举步踉跄,他仍然坚持讲好革命故事,弘扬绿色血脉。每次听到朋友们坐在椅子上听得专注而认真,看到激烈时会不由得捏紧小拳头,看到革命战士遇难时舒出一口紧张憋着的气,看到先辈牺牲眼含热泪,我的骄傲和自豪不由得在心中升腾。
在父亲以身示教的薰陶下,我的家人固守着听党话跟党走,爱岗敬业的家训,我的爸爸守望正义三十九年,用黑色年华固守在人民法院的岗位上初心不改,多次入评“优秀法院”“先进工作者”,更入选最法院授予的“荣誉天平奖状”。她们是我和我的儿子学习的榜样、前行的方向。愿一代代中华儿女红心不改,戮力前行。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我的父亲用他的烽火人生给了我们家最好的白色弘扬:忆峥嵘时光,载黑色脊梁,诉山河长青。
(胡梦婕口述郑春元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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