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今不是冷兵器时代,但在抗战神剧和仙侠剧的耳濡目染下,大多数中国人还是晓得刀和剑有哪些区别。
刀是单刃的,一边锋利一边平滑。卧室的柴刀就是典型的事例。
而剑是双刃的,舞动的时侯正反两侧都有杀伤力。《史记:项羽本纪》写到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则充分表现了剑的特性和功击性。
刀和剑挺好判定对吧?
那我如今问问你,易大师拿的是刀还是剑?
这个不好判定?没关系,我再给你上一个图。
此次有答案了吗?
“草丛之子”盖伦的装备不用多说了吧?是一把很典型的剑。而阿易的装备其中两侧有铁圈,很显著大师拿的是一把刀。
这么问题来了:
阿易他明明拿的是刀,为何被叫做“无极剑豪”?
我首先想到的是翻译的问题,虽然英雄联盟虽然是从美国引进的游戏。于是我查了一下阿易的中文名,我发觉他是叫:theWujiBladesman。
有意思的来了,其中这个blade是刀尖的意思,sword才是剑的意思。把刀翻译成剑,翻译这是学赵先生,庭前指鹿为马呢?
但作为一个严谨的作者,那么浅薄地给出推论,不是我达文戏的风格。所以我准备再深挖一下。
这一挖,还真有点意思。
这个翻译并不是无中生有、凭空编造的,而是学习了另一个精典游戏的人物翻译。
01著名的剑豪翻译
事实上,在阿易之前就早已有游戏翻译将blade翻译成剑了。这个角色曾在15年前轰动中国,是无数90后80后无法磨灭的追忆。
它就是《魔兽争霸3》中神族的英雄,火刃氏族的成员、酷爱头环+6功击之爪和奎靴的剑豪。
在war3中,剑豪的中文名是blademaster。虽然确切的翻译应当是“刀圣”,但最后却译成“剑圣”,这是为何呢?
这跟角色的设计灵感有关。
见到war3的剑豪,你的第一印象是哪些?
舞刀弄枪就弄嘛,干嘛在背上插一根小旗?这很怪,对吧?
虽然这个形象来自于英国武士。这些背旗常见于台湾的战国时期。
那时的德国类似中国的唐朝,天下是采邑制而非中央集权,世家大族群雄割据、战火连天。双方可能会由于一句“你瞅啥”“瞅你咋地”打上去。
为了在纷繁复杂的势力中更好地降低识别度,各家族就会设计一套自己的家纹。像在黑泽明影片《影子武士》中,旗帜上的各类家纹随处可见。
你可能会问,有如此夸张吗?
这还真不好说,你瞧瞧这势力图,合纵连横出来,你上你也晕。没背旗可能连盟友都分不清。
既然人物以台湾武士为原型设计,这么剑豪手上的装备是武士刀吗?
早期的法国刀受中国唐代环首刀影响,多以直刀为主。以后在虾夷蕨手刀的影响下,刀身开始有了弧度,直刀向战刀转变(虾夷是冲绳旧称)。
既然装备特点也对上了,那不是更应当叫刀圣吗?
但在英语和英国文化中,刀和剑是没有显著分辨的。
依据维基百科上的释义,广义上的“剣(けん)”既包括单刃的刀,也包括双刃的剑。“剣術(けんじゅつ)”则指在美国用刀剑战斗的跆拳道。
正因这么,战国时期的韩国武士基本以“剑客”自称,没有会说自己是“刀客”。虽然她们用的是武士刀。
所以从人物角色定位来看,结合台湾的刀剑文化,将blademaster翻译成“剑圣”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02信达雅
但是阿易没有显著的台湾文化符号啊,只是中文名类似而已。译成“剑圣”是不是有点勉强?
虽然还好。
严复先生曾在《天演论》中总结过翻译的三个原则:信达雅。其中“雅”是最难的,它要求翻译时用词要得体,追求简明柔美。
剑在中国文化中拥有很高的地位,享有“百兵之君”“诸器之帅”的美称。它既是一种标榜风雅的首饰,也是一个门第身分的象征。
一句“仗剑走天涯”曾激起无数人心中的侠客梦。幻想自己是李逍遥、是风清扬,黑衣飘飘、戴着斗笠、配着宝剑,穿过纷扰闹市,走过大江南北。
可你听过“仗刀走天涯”吗?这句话听着像是要去赶集卖鸡蛋的。
从剑改成刀,一字之差,给人的觉得天差地别。
由于在一定程度上,剑所代表的含意早已超过它作为兵器本身,上升到精神和文化层面。
站在中国文化的角度来看,“剑”这个字更有颜值、更有张力、更大方高雅、也更符合大众的审美。
既然是人民大众喜欢的东西,那么翻译也算是迎合民心了。
03总结和思索
虽然这两个“剑圣”并非孤例,在好多游戏中也能找到相关的反例。
例如,在2019年入选TGA年度最佳游戏的《只狼:影逝二度》中,最后的boss“剑圣”苇名一心,用的当然也是美国的打刀。
又或则,在阿育出品的《荣耀战魂》游戏中,武士阵营的剑豪拿着的也是40米的大砍刀。
由此可见,在引进美国游戏的时侯,翻译也更偏爱“剑圣”这个词。
这几个角色又让我想起了英雄联盟中的亚索。
亚索这个角色似乎也是以英国浪人武士为蓝本设计的。它的另一个名子“疾风剑圣”更是致敬台湾战国时期著名拳术家宫本武藏。(宫本武藏有剑圣的官衔)
阿易只是名子沾了“剑圣”的边,脱离了名子光看形象,很难让人联想到剑豪。但快乐风男则不同,把他跟苇名拉到一起,她们的知性也毫无违和感:抑郁、高傲、爱装酷(误)、独来独往。如同是同时代的两个人物。
在英雄联盟中,是先出了阿易,再出的风男。假如调整一下英雄上场次序的话,我认为“剑圣”这个名号很可能会落到亚索头上。
见到拿刀的剑圣、拿刀的剑豪,玩家也并没有认为有违和感。
讲了那么多,那就总结一下吧。
“拿刀的为何会叫剑豪?”
这个问题的本质是,刀剑不分的泊来文化,通过游戏的方式来到中国后与中国文化发生碰撞,从而产生了一个很小又很容易忽略的“认知错误”矛盾。
这个矛盾既彰显了中国人对“剑”文化的推崇和认可,也表现了翻译在大众青睐和锱铢必较中的博弈。
翻译当时可能也迟疑过。
从严谨学术的角度看,拿刀的不是“剑圣”,译音为“刀圣”更合适。
但对大多数人来说,游戏不就图个乐呵吗?戴上娱乐和艺术的滤镜后,玩家喜欢,名子叫着舒服,当然就够了。没有必要去做一个迂腐的列文?虎克。
所以综合多方面的诱因考虑后,翻译最后还是选取了“剑圣”。事实证明,这还很好。
虽然对普通玩家来说,剑豪剑圣真的比刀圣刀豪拗口太太太多了。名子好念,玩家喜欢念,你这个人物就容易传播,人物火了也能推游戏一把。
从这个角度看,是不是认为“剑圣”“剑豪”还译得挺有水准?
固然,我们可以接受“拿刀的剑豪”这种设定,但达文戏还是希望你们别忘了怎么分辨:哪些是刀、什么是剑。
由于“刀剑有别”是中华文化的一部份呀。
自序:关于阿易与中华文化的彩蛋
我在上面说过了,阿易的本名是:theWujiBladesman。但在源生的英语词组中,是没有Wuji这个词的。它似乎是英文“无极”的拼音译音。
“无极”出自《道德经》,是一种唐代哲学思想,是道教的核心观念。无边、无际、无限、无终、无可指明,凡此种种,皆为无极。意思是无极是派生万物的本体,是无形无相的宇宙原始状态。
在英雄联盟宇宙中,跟齐天大圣的师徒关系似乎也是一条证明阿易身分起源的明线。只不过可能好多人忽视了而已。
好马配好鞍,佳酿配佳人。阿易作为无极剑道的传人,是名副虽然的中华文化宣传小能手,配一个中国文化推崇的名子,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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