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沟盛产松子,每年松子成熟后,当地居民便纷纷下来采摘。她们采松子的方法很非常,不是爬到树上摘,而是坐着氧气球采。这些甲烷球高达数米,下方连着一个篮筐,人就站在筐内,当汽球升到树的高度,筐里的人只需伸伸手便可将树上的松子果采出来。其实,为了不让汽球飘走,还要有人在地上用绳子拉住汽球。等一棵树上的松子采光,地上的人再把汽球牵到另一棵树旁。
小勇是个小学生,他的儿子朱城就是这样一个采松子的工人,看着妻子每晚坐着汽球采松子,小勇心中直搔痒,他也想上汽球体验一下,可妻子总以危险为由不让他起来。
三天晚上,小勇又在餐桌上求母亲带他上汽球,母亲又拒绝了。小勇气呼呼地说:“不带我上算了,哪天我自己悄悄起来。”
一听这话,母亲立刻变了脸,还给了小勇一个耳刮子:“你要敢趁我不注意偷偷上汽球,看我如何拾掇你!”
虽然挨了耳刮子,小勇心中还是不服气,这个年龄的儿子大多都有逆反心理。小勇暗暗决定,一定要上一次汽球!
礼拜天,小勇叫上儿子阿坤,问他:“你想不想坐一次汽球?”
阿坤迟疑地说:“想,可大人不让坐,说是危险。”
“哪有哪些危险!大人天天坐也没出事,她们就是怕我们把汽球损坏了。走,我带你去体验一下,有哪些事我担着。”
听小勇如此说,阿坤同意了。于是二人来到松林,小勇带着阿坤找到爸爸工作的地方,当时正值傍晚,母亲和其他工人都喝水去了,妈妈的汽球被几根绳子绑在一棵树上。由于汽球的篮筐不大,一次只能上一个人,他俩决定轮流玩,小勇先上,阿坤负责在下边守着。
上这些汽球有讲求,小勇先穿上了爷爷的脚扎子,之后借助脚扎子顺着绑汽球的那棵柏树往上爬,等爬到可以够到汽球篮筐的高度,再从树上一下跨进篮筐里。
初次登上汽球,小勇激动不已,玩了好一会儿还认为不过瘾,于是他对阿坤大喊:“老在一个地方待着太没意思了,你把绑在树上的绳子解了,拉我去附近转转。”
阿坤应了一声,便把绑在树上的绳子一一解开,但是当他解开最后一根绳午时,没了禁锢的汽球旋即向空中蹿去!这些汽球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拽得住,更别提一个小儿子了。阿坤紧紧地拉着绳子,四肢都快离地了,他急得大叫:“哥,你快出来,我抓不住了!”喊完,他就不得不松了手。
里面的小勇还没明白如何回事,就被汽球带上了天,等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在百多米的高空了。小勇急得快哭了,他耗尽竭力把身体的重心往下压,想把汽球压下去,可汽球犹如一只脱笼的鸟,不但没有增长,反倒越升越高了。
与此同时,下边其他采松子的工人也发觉了这只飞上天的汽球,纷纷聚拢过来,闻讯赶来的还有小勇的儿子朱城,当他从阿坤口中得悉小勇在汽球上时,都快崩溃了。有人通知了驻扎在林区的消防队,等她们火速赶赴现场,也傻了眼——气球早已飞到了近六百米的高度,这可如何救?
这时,一个经验丰富的工人说,让汽球下落的方式只有两个:一是这些汽球都有应急降落装置,只是操作上去比较复杂,须要经过培训能够晓得怎么操作,可小勇哪些都不懂,因而这个方式行不通;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想办法在汽球上划一条缝隙,这样汽球并不会爆燃,通过这个缝隙能达到漏气的疗效,因而一点点降出来。众人一听,都认为这些技巧比较可行,可如今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个自救的方式告诉小勇呢?有人拿扬声器对着天上大叫,可这些高度喊得再小声也传不到小勇耳里;有人提议叫一架直升机过来,但从近来的市里调直升机过来最快也得两小时,而这些汽球最多坚持半小时才会爆燃。大家深陷了恐惧之中……
就在这时,那种工人问朱城:“气球上有没有配手台?”
这句话顿时提醒了朱城,他一拍胸口说:“我怎样把这个给忘了?”说完,他从背部取出一只白色的手台。大多数采松子的工人都选择在汽球上用手台与地面的人沟通,这样就不用扯着喉咙对下边喊了。因为一时紧张,朱城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一茬儿给忘了。
事不宜迟,朱城赶快打开手台,可他喊了半天却没有回应。他这才发觉,这些手台是比较老旧的机型,最远通讯距离不过四百来米,小勇却身处近六百米的高空,这如何能联系上呢?
好不容易点燃的希望又再度化为了幻影,朱城一脖子坐在了地上,其他人也是急得团团转。
过了一会儿,人们发觉朱城不见了!有人喊了一句:“糟了,该不会是一时想不开寻短见了吧?”这句话引发了你们的恐慌,众人赶快四下寻觅。很快,有人发觉朱城爬上了不远处的另一只汽球,他正在割汽球绑在树上的绳子,还没等你们跑过去,绳子就断了,汽球载着朱城径直向空中升去……
这朱城究竟想干啥?原先,他想手台的通讯距离只有四百来米,假如自己也被汽球带上天,不就减短了与父亲的通讯距离吗?于是他赶快爬上了汽球。
再说天上的小勇,独自一人身处高空,正盘腿蹲在篮筐里哭呢,突然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原本还很喧嚷,此后越来越清晰,沿着声音他发觉了一旁的手台。等他拿起手台,只听上面传来母亲的声音:“小勇,能看到吗?是我,是父亲呀!”
“爸爸!”小勇兴奋地大喊上去,幸而母亲曾教他怎么使用手台,他按下通话键,对着那头大喊:“爸,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母亲的声音再度传来:“小勇,你往下看还能看见我了。”
小勇把头伸开去,看到空中飘着另一只汽球,汽球下方有一个人拚命地挥着手……小勇边哭边向手台大喊:“爸,我好怕……”
手台那头传来母亲令人心安的声音:“乖孩子,别怕,你不是始终怨我没带你上过气球吗?明天咱就当上天过把瘾了。你找一下,爬树用的脚扎子还在身边吗?”小勇看了看,说“在”。母亲又说:“现在你拿着脚扎子往汽球上划一下,别劃太狠,一道缝隙就行。”
小勇抬起脚扎子,迟迟不敢动手:“我不敢,我怕汽球炸了。”
“没事,你看我。”父亲示意小勇往他那边看,小勇见到母亲举着脚扎子对着汽球划了一下,汽球果然没有爆燃,这给小勇平添了信心,他咬着牙用脚扎子在汽球上划了一条缝隙,上面的二氧化碳瞬间沿着那条缝往外“呼呼”直涌,小勇忙将这一情况告诉父母,可儿子早已飘远了,她们之间失去了联系。
说时迟那时快,小勇发觉下边的树林显得越来越清楚,他明白自己在上涨。汽球升高的速率越来越快,当汽球降到与树顶差不多的高度时,小勇瞅准机会跃到一棵柏树上,他紧紧抱着枝条,小声呼救。
一个小时后,救援人员将小勇救下,送往当地的诊所。小勇很辛运,不仅脸和手割伤了点皮并无大碍。在诊所里,小勇看到了许多人,惟独没看到儿子,他着急地问:“我爸呢?他在那儿?”
一个工人说:“你爸出来的时侯摔在了一块岩石上,多处骨折,一条腿脱臼,刚做完放疗。”
小勇听了,大喊着要去病区看爸爸。一看到儿子,小勇就哭着说:“爸,对不住,都怪我……”
见母亲安然无恙,朱城也是泪水纵横,他一把搂过小勇,说:“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那一刻,小勇第一次明白了母亲的伟大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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